只觉得泪水不断的涌了上来,让她压都压不停。
韩书涯又咳嗽了起来,韩倾歌一边替他拍着背一边掉泪水,
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压着所有的声音,以免韩书涯发觉。
压住了咳嗽的韩书涯又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中多了一些期待:
“我很考虑,能同你说的那般,替你盖上红喜帕,牵着你把你交给另一个人,亲眼盯着你出嫁。
可是似乎上苍也妒忌我,不许我的生命那么圆满。”
没等韩倾歌回驳,他就微微一笑:
“人生往往如此,我虽年龄不抵大,可是我这儿与常人不同。”
他指了指自个的头:
“有之时过于聪颖了并非好事,没有奋力收获的喜悦。
看一遍书便能回忆深刻,
旁人不通的也迅速就会了,过于容易到手了便不会珍惜。”
这还是韩倾歌头一次听到这个被人称为大梁百年来才出一次的天纵之才的心里话,
忍不住住了嘴,没有打断他,清净的听了下去。
她没有想过,原来天才目中的世界,似乎与常人并不相同的。
韩书涯侧过身来,望向韩倾歌,眼光带了一丁点认真,却并没有压迫感:
“倾歌,我考虑你把该放下的都放下,不要压在心尖,那样你没死会太累。
如果放不下,也可以找个相信的人说,最少心里会舒坦一些。”
他轻笑:“原先我以为我可以做你的臂膀,承担起做一个兄长的责任,不过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