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麦说完,就要转身向堂屋门外走去。
门外的刘军文透过那缝隙见田理麦要开门出来,赶紧轻轻地向后退一步,然后又轻手拉脚地离开了阶檐,躲到了院坝边外了!
刘军文之所以没有立即离开,他是想等田理麦出房屋后与田理麦一起回到罗思思家。
“田理麦,你就莫走了,时间这么晚了,虽然不远,也好多睡一会儿!”然而躲在院坝边的刘军文却听“民歌王”覃老三的右客说道。
“师弟,既然师娘都说了,你也就别走了,听师娘的!”刘军文又听陈新高说道。
院坝边的刘军文此时知道,田理麦肯定是要被留下来的,因为,田理麦刚刚拜了师,如果此时离开则于情不合了!
刘军文看了一眼夜空,月明星稀,月亮已经西移,看去快落土了,刘军文快步向罗思思屋走去。
刘军文回到罗思思屋,轻轻地推开堂屋大门进门时,此时从里屋的一间房里传来罗思思妈妈高树娥的声音:“是不是田理麦回来了?把大门关好!”
“高孃孃,是我,刘军文!俵弟他已经在覃家屋睡了!”刘军文轻声回答道。
高树娥不再说什么,刘军文把门关好,进到一间房屋睡下了!
田理麦那天晚上没有回到罗思思的家,就歇在了师傅覃老三的家里,而且是单独睡的一个房间,坝的床单和被子都是崭新的,师娘说道:“田理麦,这个房间今后就是你的专用房,你的师兄陈新高也有一间,那间房他都住了好几年了,不过他睡在房里的时间加起来顶多也就一两月时间,每次来住一晚或两晚,我都要把他的被单洗了放起,好在他下次来再睡
。今后,你也一样,师娘帮你洗!”
田理麦听了师娘的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师娘和师傅从此把他田理麦看成了家人,连房间就给他单独专门腾出了一间。
“师娘,这用——!”田理麦想说“这用不着”,但他没有说出来,他感觉如果那话说出来会冷了师娘的心!
“田理麦,先前也没问问你,你们家里都还有哪些人?”师娘边给田理麦整理铺,边同田理麦拉起了家常。
“师娘,我爷爷、奶奶都还健在,大伯、二伯已经分了家,爷爷和奶奶跟大伯住在一起,我们家有爸、妈和妹妹!”田理麦说这话的时候很慢,他的心里又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田理玉,俵姐姐杨婷婷、俵妹妹孙军莉都跟着来了,父亲田禾壮或许已经回了上四台,只有母亲杨梅珍陪伴着妹妹,妹妹田理玉该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