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得到肯定答复,这才满意告辞离去。
不提掖庭宫中,刘世让的夫人如何从舂米的舂婢,忽然被安排到习艺馆充当教习,并且因为得到了女儿刘妍儿的来信而激动得失声痛哭。
这些事情,对于端木天而言,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微末小事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且说端木天领着金刚骑马返回府中时,太乐署的署令已经惶恐不安的等候他多时了。
一见到端木天回来了,署令忙不迭的小跑上前作揖见礼。
“下官见过万年侯,万年侯安好。”署令双手呈上端木天的金鱼符,将其交还。
端木天接过金鱼符,笑着将惴惴不安的署令请到了堂屋落座,又让婢女煎茶待客。
署令很是规矩的跪坐下,又赶紧说道:“启禀万年侯,之前秋娘已然向下官转达了万年侯的吩咐,下官敢不遵命。刘妍儿那边一切照旧,下官绝不敢逼其待客。”
端木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署令无需紧张,刘妍儿本侯只是恰逢其会遇见了,能帮便帮一下。你也知道刘公当年那案子,军中将士颇有怨言。陛下如何处置,我等自然无法评判,但刘公的家眷,也请署令多多照顾才是。”
署令忙不迭的点头应下:“是,是,之前是下官疏忽了。”
他也没想到,武德六年就被李渊诛杀的犯官家眷,时至今日还有人记得。
之前假母秋娘拿着端木天的金鱼符去给他传话时,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这署令又不是五姓七望,怎么可能敢招惹一位从三品的开国县侯,更不用说端木天的父亲还是当朝宰相,其地位与他这太乐署的署令,那可是云泥之别。
真要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所以署令也不敢耽搁,立即跑来了端木天府上候着,生怕惹恼了这位侯爷,给自己惹来祸事。
端木天笑了笑,便揭过此事不谈,转而开口说道:“本侯请你来,除了替刘妍儿说情外,其实是另有一事想请署令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