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与李二是同一阵营的,李二究竟有何秘密,与他们关系不大。
老爷子指了指刚才正在翻阅的卷宗,说道:“刚才我一直在看这案子的卷宗,倒是发现了一处之前被我忽略的地方。”
端木天如今对于裴宣俨的案子根本就没兴趣,是谁杀裴宣俨的又能怎么样?爱谁谁!
但老爷子非要调查此案,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个固执的老头,有时候跟头倔驴似的。
端木天默默叹口气,凑了过去,就着烛光看向卷子:“老头,你发现什么了?”
“说来惭愧,当时我误以为紫官就是真正的裴夫人,并不知她另有身份,所以做出了误判,哎,实在是丢脸啊。”
“你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退休后离开一线时间长了,竟然会忽略一个最值得怀疑的嫌疑人。”
老爷子苦笑道,指着卷宗说道:“与裴宣俨与裴夫人,哦,不,是紫官一起死亡的,还有另外两人,男仆保欢与婢女蒲桃!”
“他们?”端木天不明白,“老头,两个奴婢,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难道你怀疑是他们毒杀了裴宣俨?”
“为什么不可能?”老爷子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大理寺的衙役已经将裴家内外都搜查了个遍,并未找到外人入侵的足迹手印。”
“所以,凶手当晚应当就在裴家正房内,这点毫无疑问。”
“保欢暂且不提,他与裴宣俨一并死于马钱子中毒。根据现场情况,我基本可以断定,保护与裴宣俨当晚都喝了不少酒,应是在醉酒状态下,被人喂下了马钱子,毒发身亡,可以排除嫌疑。”
老爷子看向端木天,长叹口气:“包子,房中四个死者,三个人或是被害人,或是没有作案动机,只剩下最后一人,蒲桃!”
“蒲桃?那个婢女?”端木天好奇问道,“老头,你为何会怀疑是她?”
“你忘了?那些毒杀裴宣俨的马钱子,就是稳婆从蒲桃尸体搜出来的!之前我误以为她是听命与裴夫人,所以毒物才会在她尸体上。但既然紫官不可能毒杀裴宣俨,那你说,蒲桃为何会有马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