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端木天这货在读书这种事上,却是一点天分没有,诗才更是全无,顶破天了便是能做做打油诗罢了。
杜荷正是因为对他知根知底,才会这般出言揶揄。
端木天忍不住再次朝他竖起中指:“务本坊七不堪也好意思说我?这次旬考,二郎恐怕又是不堪吧?”
杜构杜荷兄弟二人皆在长安城务本坊国子学中读书。
杜构算是继承了他爹杜如晦的智商,书读的还算不错,而他弟弟杜荷与端木天比起来,也就在伯仲之间,学渣一枚。
国子学要求严格,每旬有旬考,每年有岁考,而这货回回考试评价皆是“不堪”二字。
与他有同样待遇的,在国子学中还有六人,故而这七人被国子学学生戏称为“务本坊七不堪”。
杜荷嘲笑端木天,纯属五十步笑百步。
端木天也知杜荷的底细,才拿这话来鄙视他。
杜荷顿时炸毛了,气得差点不顾场合,就要去与端木天拼命。
无办法七不堪这名头,可是他心中之痛。
端木天这个混蛋,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江湖规矩,不懂吗?
杜构身为兄长,也不劝架,自顾在旁哈哈大笑。
兄弟三人笑闹一阵,端木天扭头继续盯向水渠中不断漂浮的觞,心中默默祈祷。
端木天自然不会作诗,这点杜荷确实没有说错。
但不会作诗,难道还不会抄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