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摸哪儿不是摸,反正是摸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云雀点头,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你摸。”
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结婚后的夫妻会做这种事”是像万金油一样的话术吗?杏実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么顺利,她早上起来就该焚香沐浴,涂上自己最昂贵的护手霜,虔诚地来摸云雀的腹肌了。
这狗男人没有仪式感已经没救了,但她还是得保持这种仪式感的。
面对大方让摸的云雀,杏実忍住了搓搓手的冲动,稳住呼吸和心跳,将手放在了云雀的腹肌上。
诶嘿,摸到了!
杏実低着头,所以云雀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在杏実柔软又温暖的手贴上自己腹部的时候,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跟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手感。杏実以为云雀的腹肌应该是结实又有弹性的手感,上手摸了,还轻轻戳了一下后,杏実却发现,结实是够结实,但是弹性不足,因为……太结实了。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应该叫密度过大。正因为密度大,肌肉紧实,所以才会看起来比别人要薄一些。
再摸两下试试。
杏実兴致勃勃地在云雀的腹部又摸了几下,手指停在了一到横亘的伤疤上。伤疤的颜色已经很浅淡,看得出是很早以前的伤了。
这道疤应该是云雀十五岁的时候被六道骸打的时候留下的。杏実记得当时云雀消失了几天,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草壁带着其他的风纪委员也在找他,但是没找到。
后来有一天,杏実跟同学去图书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遍体鳞伤的云雀。看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杏実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结果被他冷漠地拒绝。
虽然被拒绝了,但杏実还是有些担心,就一路尾随云雀去了并盛中学,看他进了风纪委员室。想到他受了伤,杏実就跑去医务室拿了些伤药和绷带一类的东西送去给他,趴在门缝上看到云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杏実又壮着胆子进去,再三确认云雀不会醒之后,她屏息凝气地帮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逃命似的飞奔出去了。
在这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杏実都担心云雀会因为自己看到他受伤的样子,自尊心受损而咬杀自己,所以都躲着他走。
啊,想远了。
杏実收回思绪,手指又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