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
“奴婢不敢。”金蟾摇了摇头。
魏婉拉着她的胳膊,迫使她坐下:“有什么不敢的。金蟾,我想问你个事儿,你从小学习理账,那你认识的理账的人,可还多吗?”
“多是多,只不过我们都不熟,而且现在,大家都在各自该待的地方待着。”金蟾垂眸思索了会儿,旋即又道:“夫人,您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魏婉睁大瞳孔,连忙摆了摆手:“怎么会,我是觉得,这个店太忙了,你整日又要护着我,还要搭理府中的账目,你太辛苦了。”
闻言,金蟾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夫人,能为你做事,我不辛苦,何况这是我该做的。”
魏婉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只忙着这些琐事,更希望你们都能劳逸结合,你是个女孩子,有时候也该出去玩玩,我是想,如果有合适的人,让他来接店里的账,你只管待在我身边,待在府里。”
金蟾歪着头,想了好半天:“夫人,我还真记得,有个人当初在我们太学,十分厉害,他亦是武功高强,头脑清醒,我比他,还差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魏婉接着问道。
“他失踪了。”金蟾皱着眉头:“此人自打学成之后,行踪便缥缈不定,几年前,就突然没有任何消息了。”
魏婉遗憾的点了点头:“我还寻思着,能让你开口说比你厉害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是个了无音讯的人。”
“他是真的厉害,论武功,我就是三百个回合都打不过,论理账,他整理一本账目的速度,要快我三倍。”金蟾回想起在太学中那浑身上下都金光灿灿的人,由衷的赞叹。
话音刚落,沈暮就带着尹远志,大老远的端着在温盅里放着的安胎药,推开店铺的门进来。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走了?”
沈暮将温盅中的安胎药取出来,用汤匙搅拌了两下,走到魏婉身旁。
魏婉看着那乌漆嘛黑,涩苦难闻的安胎药,脸色沉了沉:“我这不是在看账本吗?”
金蟾颇为识趣的起身,站在一旁。
沈暮舀了一勺,要往魏婉嘴里送:“看账本,也该顾虑着时辰,丹雪都回去了,你还在这儿留着。”
魏婉将勺子中的药含在嘴里咽下去,哭的眉头收紧,她紧抿着唇伸出一只手:“把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