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被皇兄封个一品诰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她是主,她是臣,她今日就好好的教教她,什么叫尊卑有别!
“啪——”
嘉宁长公主憋着气,将桌边的杯子一把扫落在地,炙热的茶水撒在地上还冒着热气:“竟敢让本公主等了她整整三个时辰!”
她兀自站起身子,火红的罗裙更显的她气焰嚣张。
在自己家里‘噼里啪啦’砸了一通还不够,嘉宁长公主缓缓走到摆放瓷器的阁架上,抱起一个湛青色瓷器便往地上摔去。
乳母站在一旁,摔的不是公主府的东西,她便也由着长公主去了。
倒是大宝,二宝,三宝三人上来要拦:“长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可别砸了啊!”
嘉宁长公主冷哼一声,一脚将她腿边的三宝给踹了过去:“什么砸不得本公主想砸就砸,还需要征得别人的同意?”
说罢,她一连砸了好几个瓷器,最后还使了力,将一整个架子都给推翻了去,最后还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喘着粗气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公主砸自己家的的东西,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歇了会儿后,还觉得不解气,便跑到外面,抱起能砸的东西便砸,不能砸的推翻了去。
‘吱呀’一声,镇国公府的大门被魏婉推开,迎面而来一个大花瓶,她瞳孔蓦的放大,来不及躲避,那大花瓶便被身后的金蟾抢先一步,稳稳的抱在怀里。
“诶呦,这质感,这成色,这瓶身,一看就是个好物件,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南塘苏州烧的瓷,价值不菲啊!”金蟾的手指瞧着瓶身,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回声,一口咬定:“不是赝品,货真价实,谁这么暴殄天物,要砸这等好的物件。”
魏婉眉头一阵抽动,这‘金蟾’之名也是名副其实啊!
金蟾抱着花瓶侧了侧身子,一片狼藉的院子映入眼帘,魏婉眸色深了些许,她不在家,还有人来砸她镇国公府。
嘉宁长公主站在房檐下,愠怒的看着进来的人,待看到站在门口的魏婉和沈丹雪时,她目光暗含杀意。
难不成这就是那个村姑?
可瞧着这幅模样,也不像传言中说的貌丑无盐啊!甚至比她,都还要美上几分,嘉宁长公主眯起双眼,双手插着腰:“谁是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