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皱眉,狐疑的盯着遮掩的虚虚实实的马车帘子,这是干什么,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下一刻,从马车内探出一个裹着绷带的手臂,旋即原本嚣张叫骂的小厮连忙上去扶着那手臂走出马车。
待那人完全出来后,魏婉不由的瞪大眼睛。
啧,这肿的两边不一样高的像猪头一样的脸,真的是梁玉恭那张温文尔雅的脸?
还有这佝偻的腰,缠着纱布的手臂和膝盖?
嘶,魏婉倒吸一口凉气。
这绝对不是她的手笔,昨夜她就只是往梁玉恭双腿之间踹了一脚,这浑身上下的伤,绝对不是她!
“这位是?”
听到这句话,梁玉恭脚下的步伐骤然一顿,他胸口积郁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
她不认得他了?
他如今的模样,还不是拜他们所赐?
昨天自打沈暮走后,他整整嚎了一个时辰,才叫到人来救他,何止是脸肿了,他的膝盖和手腕的骨头整个都要碎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定要让沈暮和魏婉血债血偿!
梁玉恭抬头,那张人畜不分的脸上,堪堪挤出一双眼睛,露出阴森的目光:“啊——魏——”
刚一开口,他沙哑的嗓音便堵在嗓子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魏婉挑了挑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梁玉恭怎么这么惨?
“这位公子,你要是吃火锅就里面请,你要是找大夫,就左拐。”魏婉压下心底的嗤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梁玉恭狠厉的盯着魏婉的脸,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他身为总督的嫡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说不出话,就瞪了那小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