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昭远候夫妇道:“爹,娘,我回来也两天了,兰陵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我这就即刻回去了。”
昭远候夫人嘴硬道:“回去吧!别闲的没事总往家里跑,堂堂朝廷命官,天天恋家算什么样子。”
徐天赐脸色一黑,收拾包袱的手生生的顿住了:“娘,你们就我一个儿子,怎么天天弄得,我跟别人家孩子一样。”
“我们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但你爹娘还没有到躺在塌上让你伺候的份上,好男儿志在四方,爹娘总不能把你困在身边,好了,桌子上娘给你放了些吃的,你走的时候带上。”昭远候夫人走进徐天赐,拿出一个锦盒。
“天赐,这是娘给暮儿媳妇儿的,暮儿的娘去的早,我也算是替他娘尽一份心意,这玉镯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也是当年暮儿的娘送我的生辰礼,就以它待婆婆的见面礼。”
昭远候夫人拿出锦盒中晶莹剔透,襄着水光的白玉镯,眼中浮现一抹思念。
徐天赐依言接过:“好,娘,你放心吧!我一定转交给嫂子。”
昭远候夫人不知从何处又摸出两支翡翠簪子:“这簪子是娘送给丹雪的,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去了那小地方,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就算你只把当妹妹,那也要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照顾。”
徐天赐无奈的又将两支簪子给收拾尽包袱里:“娘,你别再塞了,再塞,我干脆把整个侯府都给运过去得了。”
昭远候夫人撇了撇嘴,嘀咕道:要是真能搬,那就搬过去。
又絮叨了一会儿,徐天赐才踏上回兰陵的路。
府门口,昭远候夫人的头抵在昭远候的肩膀上,看着徐天赐渐行渐远的身影,蓦的叹了口气。
“这一去,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昭远候轻笑:“方才不是你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让他别三天两头的往回跑吗?”
昭远候夫人眉头一皱,伸手打了一下昭远候:“我那是让儿子放心,不必牵挂我们。哪有母亲不担心自己孩子的,老徐,我寻思着想把丹雪给接到咱们家,她一个未成婚的丫头跟着两个大男人在外面,我怎么也觉得不放心。”
“可是皇上遣了沈家子嗣出关,她若是回来……”昭远候眉间染上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