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北回过身对林长风说道:“咱们回府。”
两人正要转身离开,燕文博却凑了过来继续说道:“哎呀,要说这和氏璧也真是难寻,据说曾经是皇室代表身份的象征呢,老夫年幼的时候听说,那好像是前忠勇侯爵府偶然得到然后献给皇上的,后来忠勇侯一家谋反,全家悉数自尽,过后不久,这和氏璧便跟着失踪了。现在不知怎么,又突然间冒出来了,算起来,和氏璧,也算是那乱臣贼子的遗物了吧。”
水立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诡异又冷凝,仿佛从地域里爬出来的恶魔,缓缓的回过身盯着燕文博的脸,语气不容拒绝的开口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燕文博一脸邪笑,来到了水立北的身边说道:“太子别担心啊,老夫来这,不就是要把这件告诉你么,想必,太子从贱民一跃而起,应该不会,连自己的出生之地都忘了吧?”
水立北的手指紧紧的搅在一起,林长风也是一脸的凝重。
接着燕文博继续说道:“和氏璧本来就是你祖上之物啊水大人,是前忠勇侯墨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前线打来的战利品,因献宝有功,又有当时太子的求情,他才被破格封为忠勇侯,世袭了爵位。还有你啊水大人,你知道你母亲是谁吗?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是忠勇侯墨风的孙子吧?”
水立北的脸色因为太过紧张而变了颜色,接着就燕文博继续说道:“太子大人,前面不远处有老夫家里的一间铺子,老夫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好酒,你要不要过去尝尝看啊?老夫保证,那酒喝起来的滋味,绝对不一般!”
明显的意有所指,水立北却没法再淡定下去,林长风也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玉楼,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去,不管是什么事,我们兄弟一起承担。”
水立北仿佛被注入了意思信心。
燕文博在前面带路,这次两人都是步行,水立北在后面走着,心思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混乱。
他知道自己出自忠勇侯爵府,可是却有模糊的印象,小时候,父母对他与对别人完全不一样,而且他与几个兄弟姐妹的长相性子都是相差甚远,以至于府里还有流言,说他是捡来的孩子。
心里七上八下的,水立北和林长风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燕文博发丝花白脚步蹒跚,看起来已经是个年迈的老人了,燕崇越是他老来得子,一脉单传,几乎是寄予了他最大的期望在全力的培养着,如今却是生生死未卜,若是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又该是何种境地。
很快就到了一家酒馆里,燕文博叫人准备好了一个雅间,三个人进了屋。
水立北开门见山的问道:“燕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燕文博笑道:“不急不急,离官卖还有一会呢,咱们先喝点酒。”
酒菜上来了,水立北没动,脸色已经能看到了有一丝的焦急。
燕文博这时候叹息了一下道:“水大人,平时看你永远是不疾不徐衣服稳操证券的样子,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
水立北漆黑的眸子翻出危险的光芒,接着说道:“并非着急,而是不耐,燕大人如果没什么要跟我说的,那就恕本相失陪了。”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燕文博站起身阻拦道:“水大人,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可真像啊,我年轻的时候几乎跟你一模一样,什么事认准了就一定要那样去做,谁也改变不了。直到,你发现自己有了软肋的时候,一切就都慢慢的变了,变得不受你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