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陆静如的手,示意她先上马车。
“母亲,你作什么去?”
“没什么,找熟人说几句话。”朱秀兰说完,便往相府的马车走去。
“哟,这不是楚夫人和楚姑娘吗?怎么,今夜也有兴致来泛舟啊?”朱秀兰笑着盯着楚柔凝看。
高柳将楚柔凝推上马车,说道:“国公夫人,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夜听闻有个女子落了水,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儿,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要跳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想不开呢?”朱秀兰乐呵呵地说。
高柳一听,脸色变了,说道:“这件事,我怎么知道?”
说完,她想到方才朱秀兰跟永安公主挥手那殷勤样,便说道:“想来,白慕辰要定亲的事情,国公夫人都早知道了吧?方才见你与永安公主道别,莫不是上赶着去打探虚实去了?”
朱秀兰笑了笑,说道:“何必要打探呢?我们家晔书如今在将军府读书,什么消息我们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还需要打探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想来也知道,白世子要与那个白漓漓定亲的事了?”
“呵,定亲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朱秀兰笑吟吟地看着高柳。
她看上了白漓漓,怎么能这么轻易给白慕辰抢了去?
“你也这么觉得?这白漓漓不过是个乡野女子,什么规矩都不懂,这永安公主是糊涂了,才会与这样的女子定亲。”高柳一脸不屑地说。
她还沉浸在被白慕辰拒绝的愤怒之中,所以,把气都撒在白漓漓身上。
“那个白漓漓,定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竟然也肖想要嫁给白慕辰?呵呵,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将军府凑!这将军府也不嫌脏了地方!”
高柳本想拉朱秀兰一同谴责这个白漓漓,以泄心头之恨,谁知朱秀兰听她这么一说,一张脸变黑,说道:“什么阿猫阿狗?你堂堂相府夫人,狗嘴里竟然吐不出象牙来?这白漓漓也是你说得的?”
“怎么就说不得了?她不过是一个乡野孩子!还能与高门贵女相提并论吗?”
“怎么就不能了啦?要我看啊,这白漓漓纵是再不好,那也是白慕辰看上的人,白慕辰看上的自然是金贵的,总比你家女儿好吧?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还跳河呢?你也真有脸,怂恿自己的女儿跳河逼迫白慕辰娶她,真真是满京城的笑话!”朱秀兰说完,蔑视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