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进去吗?第二声警报还没想起,没有人会伤害你,放心吧。”
他知道这个说法很愚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地说了这句话。
仿佛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小猫,但对方可能并不是楚楚可怜的小猫,而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血猞猁。
亚瑟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房内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来开门,更没有第二把插入门版的刀。
根据他对于恺撒人设的判断,她应该是默许他进去了。
“恺撒,我进来了。”
亚瑟说着,握住了门把。
轻轻转动白色的门把,推开了房门。
恺撒的房间,与他的房间一样,极简的陈设,只有一张床、一张圆桌、一个床头柜,窗帘密密地拉着,阻绝了所有光线,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壁灯暖色的光照亮了床头一小片区域。
亚瑟反手轻轻关上房门,走近了房间,便看到恺撒缩在床头,一脸凝重的表情,看见走进来的他,她稍稍抬起头,目光里也满是戒备。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穿着宽大的白色上衣,双手抱着膝盖,红色的脚铃系在白色的脚踝上,那只山羊娃娃掉在床脚,她也没有管它。
这是怎么了?
她的样子有些狼狈,看起来真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这可与他认识的她大相径庭。虽然他也不是很了解她,但无论面对怎样强大的对手,无论身处怎样危险的环境,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无助与不安。那双暗红色的暗眸,从来都是猎物的噩梦,向来凝结着杀意与果断,但这一刻却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只凝视着自己的脚踝,带着画地为牢的无措。
亚瑟捡起山羊娃娃,坐在了恺撒身边。
“给,你的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