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躺在软床下,两腿扭曲交叠在身边,右手压在身下,左手卡在软床与氧气瓶之间,她的头却偏向左侧,歪着脖子,眼睛正好看到驾驶室的亚瑟。
她看起来像是四肢关节都断了的木偶,这可不是什么舒服的状态。她的额头因猛地磕到车厢,撞出了一个大包,右额淤青了一大块。
“……抱歉。”
“没关系,我的脑袋受过比这更重的伤。”
“更重的伤?”
“我曾因被人按着而差点绞入齿轮中,不过还好只把头发卷进去,撕掉了半个头皮。”她冷森森地回答。
亚瑟不由得颤了颤。
“撤掉头皮的时候……疼吗?”
“还行。”小女孩声音一顿,“如果你很好奇的话,下次我可以让你体验一下。”
“……谢谢,我想我不需要。”
“砰砰砰——”
一连串粗鲁的枪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亚瑟从车窗探出头,看见后面尾随的那辆车打开了天窗,独眼正举着枪,对着救护车,看见他探出的脑袋,一枪打在救护车的车厢上,还好亚瑟即使把脑袋缩了回去,只打掉救护车一侧的倒车镜。
“哦~有意思,我最喜欢追猎物了!”
独眼哈哈大笑,他举着枪,对着救护车一阵扫射。
“砰”地一枪,打坏了救护车的后门,车后门顿时敞开,车厢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躺在软床下的小女孩,以扭曲的姿势就这么暴露在独眼的视线中。
“这个靶子可好极了,我的小甜心。”独眼哈哈大笑,追逐猎物的兴奋感在他血液中翻涌,让他血管喷张。
他端起散弹枪,对准了小女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