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她睡得很不好,半夜的时候做了一场噩梦。不,确切的是又梦回前世。她被步罗烟囚在了水牢中,恶臭的冰水将她泡得全身发胀发臭,老鼠在她的身上跳来跳去……
这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掐住了自己孩子的脖子……
“不!不要!”
她大喊一声,赫然惊醒。
一起身,发现言痕就站在自己的床边。
她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怀里:“言痕,我睡不着。”
言痕任由她抱着。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十恶不赦,可梦里为什么有那么慈爱又痛苦的神情?
他读不懂她。
他学佛法万千,阅人无数,可就是没有见过这样极端的女子。
天亮了。
她像是吸饱了阳气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的女鬼,着一袭艳色的衣裳,涂最红的口红。
一个包袱放在了她的梳妆台前。
她打开那包袱就看见一堆的资料和物证。
很好,白夜说话果然是算数,这样就把这些东西都备好了。
“周嬷嬷。”
“老奴在。”
“把这些东西交到七王爷的手上去。”
“诺。”
既然能够借刀杀人,那就绝不需要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