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p>
阮今朝被这两个字深深刺痛,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阮贤离京开始,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更加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p>
阮贤不走,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他一走那就是谋逆反叛,是看着李明泰那头树倒弥孙散,所以为了自保要逃跑。</p>
甚至于,她都没有追上阮贤,只是发现了逃离的踪迹。</p>
只是,阮今朝很清楚,甚至很明白,没人会相信她这番说辞,包括跟前这个和她两辈子交情的男人,必然也是同外面的人一样,觉得阮贤的成功逃离,是有她的一份推波助澜在其中的。</p>
阮贤会逃,必然是大宜的京城还有更加恐怖的不利人存在,阮贤是在自保,也是在保她。</p>
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阮贤会走,若是这种时候大宜真的要给阮贤扣上个谋逆叛国的大罪名,就是活生生的将阮贤朝着程国逼。</p>
这才是程国做梦都要笑醒的事,阮贤本就是程国人,程国也是他的根,所以,阮贤有没有一种可能,压根就不想对程国同胞兵戎相见呢。</p>
阮今朝拿着筷子在跟前的盘子中慢慢拨动,阮贤见过盛淬的可能性很高,阮贤虽战无不克,在盛淬那个滑头鬼手里栽跟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p>
还有……</p>
阮今朝目光晦暗了下,“你继续说刚刚的话。”她又说:“什么叫程国稳操胜算了,哪门子稳操胜算呢。”</p>
沈简说:“穆厉是不是太子,国君驾崩,太子储君</p>
理应上位,这是天意也是天道,穆厉登基的绊脚石,只是程帝诏书上一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我们已经经历过了。”</p>
李明启就是这个被推上去了,兰家人谋逆当夜,李明启全权处置完毕,就要移交权利给太后,只是朝臣都彻底将他当成了暂时的主心骨。</p>
沈简见着低头,拿着筷子尖点着盘子边缘的人,“穆厉出兵不动,是给出了朝堂态度,他是遵照遗诏做事的,他不直接出兵,是心中还顾念两国情分,是给大宜自保和行动的时间,这算是礼了。”</p>
阮今朝讥笑,“你是不是身在大宜,心在程国了”她释然说:“说就是了,我就是嘴碎两句。”</p>
他知道沈简早就吧局势看的异常明了,只是京城之中的人各有各的见解,又各自有各自要维护的派系党羽和侧重之人,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