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哀怨的吸鼻子,越想越不能接受,又哭哭唧唧,“我的表哥,我的表哥,你把我的表哥还给我……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你差不多给我得了,你都二十了你还哭,哭什么哭!”李明薇抓着本书给他砸过去。
李明启被砸了本来只是哼哼,直接就演变了真哭,伤心的不能自己,“我的表哥,我的表哥,你们为了利益把我的表哥送去了程国……”
“谢宏言不是自愿的,谁能逼着他去?”李明薇冷声,“你哭什么,管好你自己的事,你都哭了几日了?”
李明启始终无法接受,哀怨地开口,“你知道都不告诉我,我是不是最后知道的?”
李明薇望着他沉思了会,“现在知道的人很少,你要是因为你是最后知道的无法接受,我现在就去告诉你的好舅舅李和泽。”
比起看李明启意料之中的鬼哭狼嚎,他更期待李和泽气入阎罗殿,又自己从阎罗殿杀回来掐死谢宏言的场景。
“别!”李明启直接蹦起来,警告李明薇,“你不要在去刺激谢和泽了,他不能在刺激了,你都把他搞成什么模样了……不是,你和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李明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目光泠泠的盯着他,“李明启,你是觉得你现在地位很稳固吗?是觉得有个谢家给你做靠山,边上还有北地阮家军,旁边还有安阳侯府给你随时助力,你就能随心所欲了?”
他质问李明启,“你心中无民,怎么为君?”
李明启极其排斥有人因为政务训斥他,立刻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父皇没有玩闹的时候吗,父皇难道在位怎么多年都是兢兢业业的吗?什么都要靠着君主去办,养着文武百官这些班子做什么?”
他坐直了起来,凌厉和压迫的目光相互交织,李明启继续说,“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为何要劳碌命?”
李明薇盯着李明启,口气严肃了很多,“你既然要上那个位置,那么,你就不再是能随心所欲的皇子,你心里装的应该是山河社稷,而不是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你去偷浮生半日闲,那么就要做好顷刻江山动|乱的准备,父皇步步为营,偶尔有退,你看他在同前朝博弈之中,输过一局吗?你信任外戚会有什么不可设想的后果——”
“你的外戚要是能够扶起来,你襄王殿下难道不会委以重任吗?”李明启直接打断他的话。
李明启火气莫名起来,抬手敲着桌案,“你每次就是外戚外戚外戚!你没有说烦我都听烦了,我说了多少次我心中有数,没人能牵着我鼻子走。”
李明薇听完这句话,“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十三殿下赌钱的雅兴了。”说罢他直接扭头走了出去。
李明启瞬间心中咯噔一声,起身追了出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我记住了,真的记住,你也说,沈简也说,父皇也说,皇祖母也说,母妃虽然不明说,也说让我有要命的事先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