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在南直隶也找到了晓得实情的人,说谢家族老为了逼谢宏言成为理想的谢家嫡长孙,无所不用其极,谢修翰知道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阮今朝咬牙,低声咆哮,“那为什么这次又把人送回去!不是说外祖父知道了吗!这算哪门子的知道了!”
暗探,“卑职确定了,这次是谢宏言自愿回去的,卑职打听到,白日去紫阳书院进学,晚间跪祠堂写文章,文章是给南直隶几位大儒送去,若有一人不满,家法伺候。”
沈简咽了咽喉头,“家法,谢家是什么家法?”
请家法不是小打小闹,就如同阮家是打军棍,沈家是打鞭子。
暗探:“鞭笞,每次三十,都在看不见的地位,外面是瞧不出来的,打完后又是上等的药膏,膏药,就是这样反反复复,谢家族老很不满意谢宏言这次的会试成绩。”
阮今朝眼泪在眼眶打转,靠着沈简肩头,“难怪大表哥总是截然一人,身边从不带小厮,他、他是害怕这些人离得他太近,葬送了性命……天啊……”
沈简眼底蹦出冷意,喃喃,“主子金贵不能打,若是主子教养不好,就是下头奴仆的错,全部发卖或者打死杖毙的都有,好一招杀人诛心,这些谢家老不死的够歹毒的!”
若曾经的谢宏言有十分的韧性和傲骨,如今怕只剩下两分了。
阮今朝心疼极了,“我要去找外祖父!”
沈简示意暗探出去,和阮今朝道:“说了又如何,只是徒增你大表哥伤疤,这京城里面肮脏的东西多的厉害,你想更厉害的发生在他身上?”
“阿简,他那么好,他那么好,我不要他这样。”阮今朝靠着他怀中。
她想通什么,整个人更加颓废,“对,谢宏言倒了,还有谢宏瞻,谢宏美,即便我去干预,也是治标不治本,难道当初的谢宏言执掌不了谢家吗?”
沈简目光深邃,“少年人张扬是真性情,内阁首辅的嫡长孙要沉稳端正识大体,谢宏言又是个能光耀门楣的。“
“这样的子孙,没有一个家族会轻言放弃,会拼劲一切给他铺满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