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小半天的佟文还有点抽抽搭搭,啃着手里的鸡腿鼓着腮帮子,司南给他吹着汤。
阮贤诶了一声,“伯父真的错了,鸽子、锦鲤、天鹅、耗子,伯父都给你——”
阮贤话都没说完,顿时感觉脚被狠狠一踩,还被踹了两脚。
沈简看阮贤递酒手抖了下,并不知桌下发生了何事,“伯父,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阮贤忍住疼,谢婉手在他大腿一掐,警告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省的又把儿媳妇给弄哭了。
阮今朝、司南都是杀意四起的盯着阮贤。
阮贤看沈简,“这是果酒,玉玉还能喝上两三杯的。”
众人举杯,外面忽而传来哀嚎。
“宝啊,宝啊,哥哥真的活不下去了,你要给哥哥做主啊!”
沈简回头,看进来的程然驰,活想吐血,真心觉得今个出门没看黄历。
“宝啊,哥哥可是去阎王爷哪里给你抢命的,你知道我在这里过得什么非人的日子吗,有人打我,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啊!”
“程小兄弟,咋的了,谁欺负你了。”阮贤被吓了个好的,赶忙解释,“玉安啊,我可没对你这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做什么,前线都没让他去的。”
程然驰骨子里头就个小纨绔德行,一嗓子拔地而起。
“你们军营那黑黢黢的臭娘们打我,分明自个不懂医术,人都要医死了,我去帮衬,直接让人把我丢马粪堆里头!”
司南疑惑,“娘们?军营怎么会有娘们?”他看谢婉,“您放老妈子过去做饭了?”
谢婉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阮今朝拍桌子,“柳嫦,我这两天玩的太高兴给忘告诉你了!”
司南听着柳嫦的名字难得露出嫌弃,“谁放的,柳珏不知吗?”
程然驰抱着沈简哀嚎,“就是那个姓柳的臭娘们,还说什么在北地没人敢惹他,我说我弟弟是安阳侯府的世子,她说他要让她哥哥拧断你的脖子!”
沈简对柳珏两个字顿时眉眼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