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好久,沈简开口问,“阮朝朝,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我还有两日才能处理完,回去的话你身子受得住,一天一夜就到了。”阮今朝起身看他眼睛,手晃了晃,“你是能看到了?”
“有点模糊。”沈简撒谎。
阮今朝哦了一声,“那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好了。”
“你是要冷死我吗。”
阮今朝哽了下,“你直说想不想就成了。”
“想。”
阮今朝忍不住说他,“……沈简,你真的太矫情了。”
“那不去了。”沈简翻身躺下,大少爷脾气说来就来。
“那我替你换身干净衣裳,陪你出去走走”阮今朝摇摇他,很无奈,“沈大少爷,养病得保持好心情。”
最后被拉着束发时,沈简手里被塞了个油纸包。
“顺道买的果脯,你吃的药真苦,吃点把,甜甜舌头也好。”
“谁要吃着小孩子要的玩意儿。”
“有谁规定甜食小孩子才能吃,我到觉得,只有吃过千万苦的人,才能有资格碰到甜,只是这些触手可及的甜,与你们而言都太……”阮今朝说话音收住,“好了。”
其后两日沈简依旧不配合大夫用药施针,可怜的东雀被他气得一天能跳脚三次。
沈简突然心情就好了许多。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若不好过,自然也希望周围的人比他更惨,如此一来,他就会觉得日子还能勉强过得下去。
阮今朝每日回来都是一副窒息模样,却还是会极其耐着性子给他喂药,哄着他挨针,耐性陪他出去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