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下心,”莫良缘说。
“还有下次?”严冬尽急瞪眼了。
“没下次,”莫良缘忙摇头,哄严冬尽说:“下次我一定小心。”
严冬尽坐着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他这一路顶着风雪而来,这会儿身上的雪化了,将披风和战袄都浸湿了。
“去换身衣服,”莫良缘推了严冬尽一下。
严冬尽解了披风,脱了战袄,随手就往旁边的矮凳上一扔。
莫良缘小声道:“这样不冷啊?”
“不冷,”严冬尽没好气地道:“你还操心我冷不冷啊?”
莫良缘就说:“还生我的气呢?”
严冬尽的脸色还是难看,说:“我能生你的气?我生气有用?你能听我的话啊?”
莫良缘发生她的脾气没了后,严冬尽的脾气变大,在辽东的时候,尽是她跟严冬尽耍小性子,作天作地了,严冬尽从来都是让着她,哄着她的,现在他们两个反过来了。
严冬尽却宁愿莫良缘还跟以前一样,没事耍个小性子,跟他闹两下,也总比现在,莫良缘没小性子了,却受了伤躺在床上好。
“冬尽啊,”莫良缘小声喊。
严冬尽深吸了一口气,说:“大哥不是在吗?你怎么会受伤的?谁伤的你?”
“你走后,大哥跟护国公在大理寺闹了一场,”莫良缘说。
“护国公下的手?”严冬尽马上就问道。
“嗯,”莫良缘低低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