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先生,”坐在地上的莫良玉这时也喊老大夫。
老大夫看一眼莫良玉,发现这不是那晚的那位年轻夫人,老大夫这个时候也没心力多想,随即就又看向了严冬尽,闻一下帐篷里的味道,血腥味,还隐隐的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先生你还站着?”
老大夫站着不动,严冬尽吐血不止,周净要跟老大夫急眼了。
老大夫走到了严冬尽的跟前,半跪下来,先就看严冬尽的脸色,发现虽然是在吐血,但严冬尽的脸色没有灰败之色,老大夫抬起严冬尽的左臂,撸高了袖子看,通心的那条脉络看着颜色没有那晚那么黑了。
“先生,这怎么办啊?”周净喊。
“莫慌,”老大夫给严冬尽把脉。
看着严冬尽一口一口地往外呕血,周净怎么可能不慌?冲老大夫喊道:“你先别让我家严少爷这么吐血啊。”
把脉是件要全神贯注的事,可周净叫喊不停,声音还大,老大夫只得分神跟周净道:“你看看他吐的血。”
周净低头,这才发现严冬尽这会儿吐出来的血跟一开始那会儿不一样了,刚开始那会儿血是暗红色,这会儿血是黑的,也就比墨汁淡上一点。
“毒血吐出来是好事,”老大夫跟周净道。
周净半信半疑,说:“真的?”
老大夫又凝神给严冬尽把脉了,没回周净的问。
听了老大夫的话,再看地上的这滩黑血,莫良玉身子一软,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毒血吐出,那严冬尽就没事了,她拿来的解药没有问题,那她也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老大夫给严冬尽把脉的工夫里,严冬尽一直就呕血不止,周净估摸着,他家严少爷足呕了有半脸盆的血。
“怎么样啊?”眼见着老大夫将手抬起了,周净忙就问道。
老大夫说:“应是无事了,再等等看。”
周净闭了一下眼,这些天他过的,比跟着大少爷上沙场搏命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