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羽看向漓江峰，目光带着些许寒芒，道：“罢了，只是一个备选而已。”
“内务府也好，白屠山也罢。”
“如果能得到杨梅自然是好，倘若不能，我就只能派人去明珠给的那个地址找了。”
对于这个地址，白纤羽有点排斥。
白纤羽的本意是想让明珠帮自己拜托去古月山寨以及熊家寨执行外交任务的蛊师代购杨梅的。结果明珠却给了白纤羽一张山寨外的地图。这不能不让白纤羽怀疑这会不会是白芒等人搞的陷阱。
白纤羽不乏害人之心，防人之心自然更是厉害。
自从决定入魔，白纤羽就注定不会信任任何一人。卢巧巧鸳鸯尚且如此，更何况明珠。纵使明珠可靠，这张地图说不定也可能被白芒做一些她都不知道的手脚。
“二转前，村子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无论如何，我都还有贾家商队这条后路。”
“倘若贾家商队也不行，我还能尝试酿造其他酸酒。”
“大不了，我就不炼四味酒虫了！”
白纤羽从不缺乏舍弃的魄力。
必要时候，白恩培的真传白纤羽也不是不能舍去。
区区四味酒虫，不过只是提炼二转真元罢了，也没有多稀奇的。
将对杨梅酒的执念放下，白纤羽开始思索起了白屠山。
“此人能捕捉这么多野兽，甚至能聚合众人擒拿千兽王，倒也算个豪杰。不过，他应该认出我是白恩培的孙女。他故作不知，特意和我亲近，其心诡秘，不得不防。”
白恩培死后，白府的状况每日愈下，和这些家老不无关系。白芒能从白府吐出的众多财产里面夺得价值最高的奇珍阁，他在这群家老中的权势可见一斑。而白屠山，他和白芒交好，白府的没落他未必就没有出力。
这世界，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屠山虽然看着像个不慕权势潇洒豪爽的汉子，但其内外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