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浑身一颤，脸上却带着终于释然的神色，踉跄了两步，然后屈膝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哽咽着大声道：
“狐姑娘，老夫有负天一所托，未能及时将信件送达，老夫有愧啊！”
老人痛哭不止。
哭声中的痛苦和浓郁的自责无比清晰。
慕容柔愣住，刚刚老者的胸口被洞穿，却没有任何鲜血露出。
他并不是人，而是灵体。
也对，哪有能活二百岁的人。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老人的身份。慕容柔的目光留在张芃的后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管是灵还是魅，只要解开了成为灵魅的引子，失去了念力，即便不出手降服，也很快会飞灰烟灭。
但此刻狐小沫眼里的红芒没有半点的变化，身上的戾气反而变得更重。
她随手一挥，跪在地上的老人瞬间被抽飞，然后轻飘飘的飞到张芃身前，充满仇怨和杀机的眼睛看向张芃。
被抽飞的老人踉跄着叩首三次，他的身躯被三昧真火洞穿，做完这个动作，缓缓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心结已了，魅之不存，执念之魄溃散。
张芃此刻心中宛如一千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要是再被击中，那就不会像上一次那样，仅仅只是幻觉。
危机关头，他灵机一动，果断打开信封。
信封里面是一张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