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象的厚实皮肤,再披上铠甲,就使得在战场上杀死或者击败战象极为困难。而战象高度和重量的巨大优势对它们的骑手们起了可观的保护作用。驭手**纵战象,战楼内又有两名射手,用弓弩射杀敌人,近者则换长矛自卫。
前有战象冲撞,后有明军斩杀,清军阵势已乱,这块平地回旋余地太小,只得步步后退。
“鸣金,撤退!”固山额真卓罗下达了明智的命令,混乱的阵势已经无法再组织进攻,而撤退对于都是骑兵的八旗部队来说,伤亡会很小,这点不同于步兵的溃败。
杂乱的马蹄声响了起来,清军沿着大路开始撤退,伤兵和失去马匹的显然就没有生路了。固山额真卓罗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远远的明军将旗,恨恨地咬紧了牙齿。伪晋王李定国,南明最厉害的名将,终于还是没能击败他,而换取自己显赫的威名啊!固山额真卓罗转过头,纵马而去,似乎要将这遗憾和怨恨一起抛至身后。
南华县一战,晋王李定国率一万五千明军,击败满洲八旗六千骑兵,斩杀千余,有力地牵制住了楚雄的清军。这是一场精锐对精锐的对决,李定国手下的兵将虽然比朱永兴和白文选的要少,但老兵却是最多的,有万余人马便是原广国公贺九义从广西南宁撤入滇省的明军。
而且,在南明诸将中,晋王李定国是对阵满洲八旗最有心理优势的一位。只有他曾率军与满洲八旗在衡阳进行大规模运动战加野战,并阵斩敬谨亲王尼堪。
敢于野战,善于野战,这是朱永兴目前所欠缺的。但他也感到欣慰,千古名将李定国终于振作起来,重拾自信,曰后再创辉煌也是相当值得期待。
同时,朱永兴也意识到了扩军过速的弊端,决心进行调整和改进。若论兵力,滇东、滇南,再加上安南,现在已经有了近六万,但新兵太多,战斗力并不强大。至于各土司助战的土兵,朱永兴更不敢过于指望。所以,也就造成了烽火遍地,歼灭清军的数量却并不是很多;以势迫敌,却并没有直接对清军集团实施包围打击的计划。
驻扎石屏的清军沿途损失了一万多辅兵、两千多战兵,以相当轻微的代价撤退至晋宁。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也是朱永兴对军队的战斗力并不自信,不敢狮子大张口所造成的。
军队是不能再扩编了,粮饷是一个问题,改走精兵策略是另一个原因。而且,刘玄初的猜测是对的,朱永兴目前并不想夺取昆明。一边借滇省的气候和地势来牵制、消耗清军,一边蚕食安南、进取蜀桂、开发湄公河三角洲,夯实基础,积攒钱粮,这是大的战略,不会改变。
急风烈火般的攻势不知不觉缓和下来,明军在东南、西南对昆明构成了威胁,占领区向北推进至峨山、通海、弥勒一线,滇南指挥部迁至临安府(现建水)。新成立了滇东指挥部,设在维摩州的砚山县,既能向东南威胁昆明,又能向广西用兵,东出富宁县取田州土州(现百色)。
方光琛的“弱者与强者角力,而贫者与富者竞财”的分析其实也有一定道理,但却并不完全正确。现在,背上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的清廷还称不上富裕,甚至因为连年用兵,财政十分困难(历史上,在顺治十八年甚至背弃诺言重新征收明末加派的“三饷”)。若说强弱,当然没错,清强明弱,但方光琛显然没读过《论持久战》这篇文章,更不知道这其中的精僻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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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带新”,这是尽快使新兵成熟起来的好办法,但却不必以一带一。滇东、滇南将直面清军的压力,便以一带二,或以一带三;安南相对安全,则可以以一带五,或以一带七,甚至以一带十。这样,便可以快速形成劲旅和大批敢战的新部队,况且,一个老兵带一个新兵还是带五个,对新兵成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当然,这也会造成某些部队战斗力强,某些部队战斗力弱的现象。可本来人马多了,战力不一也是很正常且难以避免的事情,指挥官根据战场形势合理调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