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叶犹清低声反驳, 眼神却不曾看向十里,多少有躲闪之意。
十里不言,看着叶犹清的眼神渐渐散了焦距。
“十里,我能不能打听一番, 你当年的事?”叶犹清见人还不曾出来, 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十里抬眉。
“就是, 你同周子秋……”叶犹清说着扯了扯衣裳, 她觉得此事有些揭人伤疤,但除了十里以外,她又无人可问。
十里看出她的为难, 噗嗤笑了一声,摇头示意无妨。
“你问便罢,反正早是过去。”十里道。
“你同周子秋,是如何在一起的?我是说, 你们如何知道, 你们是……”叶犹清伸出两根修长的食指, 轻轻对了对。
十里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看得叶犹清一身燥热。
“那时我年纪不大,应当比你如今还小些, 第一次亲自领镖, 便是一路长途跋涉到了汴京,当时的东家乃一世代为官的世家,正逢什么宴席,便留我一同吃酒。”
“那便是我第一次见到周子秋,她往那儿一站, 就是再多莺莺燕燕都入不了人眼了。”十里说着, 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弧度, “不过她虽美艳,却被娇惯出了一身跋扈的性子,看我穿的粗布衣衫,便以为我是下人,要我替她端茶送水。”
“我当时仗着自己是少镖头,江湖人都敬我一分,性子便也傲得很,将茶水掺了一半的凉瓜汁。”
叶犹清不由得咧唇。
“后来我走镖之余便留在京中教你学武,总能在御街上遇见周子秋,一见面便会吵个天翻地覆,但周子秋伶牙俐齿,我如何也吵不过。直到有一次被她吵恼了,为了恐吓她,用轻功将她带到树上,然后偷偷躲在一旁看着。”
“我本想待她服软便救她下来,谁料她气得直哭,竟自己往下爬,自然踩空摔落,我只得上前去接。”
“这一接没站稳,便双双摔倒了,她压在我身上,不甚……”十里说着,指尖抚上嘴唇。
叶犹清听入了迷,也听懂了,脸不由得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