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寰宇双眸紧闭,眉心微微皱了皱,在昏厥中发出一声痛苦地呢喃,嘴角旋即又呕出一口鲜血。
殷揽月不禁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又无可奈何。
她心知师父云牙子的回春之术已是天下至高至精,仁慈之心也是无人可比,想必为了保住秦寰宇的性命也已挖空心思,尽心竭力,如果连云牙子都无计可施,那边真的只能靠秦寰宇自己的乾坤造化了。
当然,当务之急除了秦寰宇的生死以外,还有另一件非同小可之事,那便是血珠!
殷揽月从纷乱若丝的愁绪里抽离出来,说服自己务必镇定沉着下来。
“师父,寰宇腹中之物现在何处?”
云牙子目瞪舌疆,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他的眼神东闪西挪,似有畏惧,诈痴佯呆:“腹、腹中什、什么东西?”
揽月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师父的秉性,若遇无所回避的难事,便会装傻充愣,试图蒙混搪塞过去,实则假痴不癫,心里明彻着呢。
于是揽月毫不隐晦,直言道:“血珠!”
霎时间,云牙子浑身背若芒刺,战栗戒慎,反问道:“你、你也知道血珠的事儿了?!”
揽月双眼含泪,泫然欲泣,恳求道:“师父,求师父将血珠交予月儿保管,让月儿替母完成遗志,将血珠封存回隅谷祭坛。”
“这......”云牙子话到嘴边又突然迟疑了,看得出他内心漂浮,纠结不定。
“师父,听说当年镇压血珠的缚魂摄魄铃至今下落全无,若是再无月儿体内的祭祀血脉,又有何物能够暂时压制血珠戾气?”
“这也对啊......”云牙子愁肠百结,好似有百爪挠心,思前想后终于仰屋窃叹道:“罢了罢了,那就将血珠交予你看管吧。但你若见它时也莫要诧异,大约与你我想象中迥然不同。”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