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峰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看向燕行观,眼神希翼。
能拜一名纳气巅峰为师,这是何等的机遇!
但是燕行观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摇头道:“收徒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我这个人懒散惯了,能收一个徒弟就已不错,实在没有精力同时教授两名徒弟。”
李薄云疑惑道:“前辈的意思是……”
燕行观看向李其峰,郑重道:“我虽不能收你为徒,但也不忍你这一块璞玉就此埋没。以后每个月,你可到孟家村找我一次,到时候我自会指点于你。”
“多谢前辈!”李家父子拜伏。
孟离看着燕行观,心里忍不住鄙夷。
不愧是江湖老阴逼,这一手欲擒故纵玩的好啊!
李家这对父子根本不知道。燕行观教化武功,也不过是偶尔指点一下,剩下的全都靠自己领悟。半个月指点一次,这待遇比孟离也差不了多少。
师父和徒弟的关系,就好比匠人和璞玉。匠人虽有,但璞玉难求,他这位师父是既想过把雕琢的瘾,又不想为此事负责,要说他狡猾,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他。
师徒二人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可以收拾,说走就走,在与李家众人告别后,踏上返回孟家村的路。
出来靠水镇,两人沿着泥泞的羊肠小路一路往北走,走不出多远,一道身影由后方飞奔而至。
孟离抬头一看,不是那身法卓绝的吕绩含,又是何人?
吕绩含追上二人,不去理会满脸不悦的孟离,而是向燕行观看去。
“前辈离去,怎么也不找人跟晚辈说一声,若非晚辈从李府恰巧经过,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前辈了。”
“恰巧经过?只怕未必吧!”燕行观哈哈一笑道:“我这一路并未刻意隐瞒踪迹,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追踪。”
吕绩含如释重负道:“原来前辈是故意的!”
燕行观冷笑道:“燕某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我就知道,前辈绝不可能是言而无信之人。”吕绩含哈哈一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下一刻,他已来到孟离身边,谄笑道:“小兄弟,通过今天的事,吕某才知道什么叫人中龙凤。”
而后,竟在孟离身上摸了起来,惊叹道:“哎呀,尤其是你这一身清奇的骨骼,一看就知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我这里有一部自编的轻身功法,刚好适合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