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又试图鼓动我替她扫除障碍,“他们还不知道你是丧尸,你没必要对人类抱有同情心,从你变成丧尸那刻起,就注定与人类站到了对立面上。”
经历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也不同,如果在灾难之初我便失去爸妈,又被捉进进实验室反复研究,或许我也会变得和她一样仇视人类。
可很多事没有如果,我的亲人、朋友、伙伴、爱人都是人类,我不可能站到人类的对立面上去。
相比起杀光人类,一统尸界,我更愿意寻求治愈病毒的方法,时至今日我也没有放弃变回人类的想法,只是这想法我没说出来罢了。
“少安毋躁,再等等看。”我慢吞吞地走到大厦前的花圃边,坐到石头沿上,摆出不想多谈的态度。
女丧尸见我这副态度,哼了一声折回大厦,我知道那底下还有几个活物,它们受她保护,没被我的精神搅拌机伤到。
乔堂坐到花圃的另一边,刚刚一番长谈他跟女丧尸交换了不少信息,现在应该是想静下来好好思考。
虽然不想打扰他,但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醒他一下,便说:“有个精神系丙给你打电话,我没接,后来给你发短信了。”
他‘嗯’了声,就没下文了,也没说拿出手机来看看,估摸那位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刚提醒完乔堂,我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柏杭的短信,我以为他人到了,还朝四周瞧了瞧,结果短信上只有两个字:等我。
等他?黄花菜都凉了,我撇撇嘴,根本没指望他能帮什么忙,随手将手机揣起来,我支着下巴,以45度角望天,心想我家那口子差不多应该回来了。
眼看着夕阳西斜,月上中天,平静的夜在黎明到来时悄然退场,我虚眼注视着曙光降临,幽幽吐出一口气:“今天是个好日子。”
今天是白君扬和秋佩仪大喜的日子,秋德海将大厦隔离后一直没有后续动作,也许他想在婚礼之后再处理这边的状况。
白君扬自昨天那通电话后也没了消息,我不敢主动跟他联络,免得把他暴露了。
难道真的要打晕所有人才能阻止这场婚礼?
不,有人想出了更好的方法,当秋佩仪出现在大厦门口时,我知道婚礼终于办不成了。
人身蛇尾的怪物将昏迷状态的秋佩仪扔到大厦门口,后者硬生生被摔醒,身上还穿着纯白的吊带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