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门诊大楼集脏、乱、差于一身，里面却见不到一只活物，估计是怕了这些骷髅。
米家乐拂开指示牌上的蛛网和灰尘，找到药局的位置，他用指尖点了点二楼左侧的大厅，说：“是这里。”
楼里十分安静，骷髅的声带和舌头都烂光了，所以它们之间交流应该不会发出声音，我们直接瞬移到二楼，出现的位置是二楼右侧的走廊。
心电室、彩超室……我们依次走过，来到二楼的值班台，古昱始终留意着地面的痕迹，右侧的走廊明显是闲置许久了，地面没留下任何足迹。
到了值班台，古昱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看形状就知道是脚骨，脚印一直延伸到通往三楼的楼梯。
“药局没事，去吧。”古昱没在左侧的通道发现脚印，说明骷髅平时不在二楼活动，它们在值班台这里转弯，直接去了三楼。
米家乐尽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往左侧大厅走，古昱背着我守在值班台旁，防止有突然下楼来的骷髅发现我们留下的痕迹，从背后偷袭。
我以为米家乐很快会回来，因为那些注射用的针剂一般都要保存在冷藏柜里，他找到这些柜子的位置不难，而且即使解毒剂还在，肯定也不能用了，他没有逗留的必要。
结果等了足有十五分钟，米家乐依然没回来，在我们的位置也听不到他那边的动静。
十五分钟是古昱和米家乐商定好的时限，如果超过这个时间，古昱就会默认他发生危险，立刻过去找他。
古昱放下手腕，十五分钟过去了，古昱见米家乐没回来，抬腿就往左边的过道走。
“唉？你听，什么声音？”我支着耳朵，仔细听着突然出现的声音。
“我没听到有声音。”古昱静下来听了一会儿才说。
“有人在哼歌。”我肯定地说，“是个女的。”
破败的医院走廊，到处是积灰与蛛网，还有恣意疯长的植物顺着走廊敞开的窗口爬进来，仿佛墙壁生出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