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县衙门口跪着哭到颤抖的两个老人,云桃上前扶起了他们。
“杏儿性格纯良,在厂里的活干得很好,都是坏人哄骗了她。子女之过虽不及父母,但你家里人今后再不能进工厂里干活了。”云桃轻轻揭过道。
云桃都发话了,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两口子,便把他们放了回去。
甚至荔安上下称赞着县主的仁义。
在这个年代,祸连九族乃常见之事。家里若做了什么事,名声不好,那家人的儿孙连科举考试的资格都没。
荔安的行商多,卖货运货的同时跟四海的人交谈着,把云桃仁善的名头传得越来越远。
对此,云桃并不知晓,也不关心。
那位女工是在胭脂坊里工作。
胭脂坊里的胭脂不算什么稀奇东西,大晋能做胭脂的铺子多了去了。
那些人真正看上的应是胭脂坊里做花露的技术。
云桃的花露神奇,花香浓烈,在大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有些人眼馋她的方子,便从厂里女工下手。
每日在造花蜜精油的都是宫里分给她的人手,只七八人,花露和精油的产量不高,用这些人足以。
陛下派过来的人手云桃是信得过的。
制花露的器材是一口深锅和两个密封的木柜子。
柜子是用锁锁上了,里面装着冷凝用的管子,是云桃一手拼装的。
云桃觉得陛下许是不会对这些妇道人家的东西操心,况且她每年都给宫里献不少的东西,自然包括这些花蜜花油。
别人现成送上来的东西不比自己辛辛苦苦去鼓捣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