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白布被掀开,我对十月二十三号车厢又有了新的认识,那些残缺的人形虽然模样凄惨,但是他们依旧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怨气。
“按照乘务员所说,这列车里的‘人’只有驱除了身上的业障才能下车,重新开始人生。那这些在列车上熬了七天七夜,连内脏血肉都被抵押出去的‘人”都没能下车,它们身上原本的罪孽该有多重?”
可以说这节车厢里凡是留到现在的都是罪大恶极,生前为祸一方的极恶之徒。它们非常危险,如果不是被列车中的某种力量压制,或者提前喝下了忘忧水,估计它们早就变成了难缠的恶鬼、厉魂。
当白布掀开,这些残缺的“人”活动身体,甚至有的“人”开始慢慢坐起来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乘务员的叫骂声。
她的愤怒,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么做有效!”
我更加卖力的将白布扯开,乘务员的速度大大降低,我扭头看去,有些残缺的人形乘客,根本不把乘务员放在眼里,它们甚至主动去拦截乘务员。
不过这些残缺的人形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它们的身体精华早已被抽取的干干净净,此时此刻只剩下一具破旧的皮囊而已。
“得救了!”残缺人形的阻拦对于乘务员来说不堪一击,但是架不住数量众多,乘务员将这些人形乘客全部打飞,可是没过多久,那些残缺的人形就又爬了回来,缓慢但却执着的抓住乘务员,朝她的身体上爬去。
“禄兴!你给我回来!”
乘务员的怒喊让我打了个冷颤,随后加快步伐,穿过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号车厢,成功进入十月二十六号车厢。
我注意力高度集中,可当我跑到王师所在的床铺时,空荡荡的床铺上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王师?”我声音很大,此时也不在乎会不会吵醒其他乘客。
“这里!”二十六号车厢和二十七号车厢交接的地方,王师探出脑袋,朝我招了招手。
我急忙跑过去,入目的场景让我有些惊讶,除了王师以外,这里还站着五、六个人。
“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