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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用尽他全身气力。
豆大热泪顺着遍布成熟纹路的眼角毫无形象的滑落。
直至肺内空气完全被榨干，袁绍靖还在无声哑笑。
表情扭曲到令人凄凉的程度。
程灵韵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脸色苍白如纸，全身颤抖的厉害。
自从黎斯年死了，黎烟雨消失……
她从不曾想过这些真相有朝一日会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如果不是林寒星……
如果不是林寒星多管闲事……
想到这里，程灵韵以着吃人眼神紧盯向林寒星，却不成想她也在用冷漠眼神看着自己。
林寒星踩着高跟鞋朝程灵韵走去。
她每靠近一步，程灵韵就不自觉往后抻腿倒退，全身抖得厉害。
甚至已经顾不得自己光着的羞耻。
眼神充满恐惧。
程灵韵活到现在，还从未遇到过能够令自己如此恐惧的人。
你捉摸不透她。
不论是她面无表情看着你也好，还是冲着你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