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星忍不住回想起今天下午在茶餐厅钟以芙刚刚自昏迷中醒来时的模样。
她惧怕钟雪晴。
那是烙印进骨子里的一种恐惧。
“那场车祸的最大受益人不是钟以芙,而是钟雪晴!”
——你们想啊,当初那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林寒星不由回想起之前私家侦探妻子说过的那番话。
姜喜宝父亲那儿的五六万旧币,钟以芙自上车后便扣紧的安全带,闯红灯的面包车,坐在后座上神秘人……
零碎的线索似乎正在重组拼接,形成一个最完整的剧情。
“当时,你就已经猜到了,对吗?”
林寒星回想起那日在贵宾室里,雷枭陡然阴鸷下来的脸色,心里已经有数。
“你准备怎么做?又或者我应该问……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做了?”
想通了这一点,林寒星恢复到往日慵懒,单手靠着吧台撑在颊边。
长发如瀑,倾泻而下。
“我要毁了钟雪晴的依仗。”
雷枭声音冷酷,听起来没有丝毫感情,即便这里面包括他外公家。
林寒星看着他。
雷枭刚洗过的发自然垂下遮住眼底阴沉,手指把玩玻璃杯。
在她面前,这男人没有任何隐瞒。
完全真实的呈现自己。
“这次钟雪晴回来是代表方氏同贺氏商讨江城跨海大桥承揽事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