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涛什么话都没回答,嘴里就吐出了一个字:“走。”
四个人将麻袋绑在了从Fx县买来的马匹身上,翻身上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色微亮,葛涛四人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
“头,咱歇歇吧。”梁二这一晚上跑的气喘吁吁,“咱们跑出来100多里了,马也吃不住劲了。”
葛涛从马上跳下来:“都歇歇,的确是跑不动了。梁二,去把宋先生解开,也让他透透气。”
梁二解开了宋应星的麻袋,伸手探了探气息:“头,放心,好着呢,就是还没醒。”
葛涛找了个还算平坦的青石坐下:“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一会还得赶路。大家辛苦一点,在宋先生醒来之前多跑出去一些,也绝了他回家的念想。”
“头,真有你的。”梁二笑道,“不过咱们的方向,我怎么觉得不是回榆林湾的啊。”
“梁二,你进总务二处的时候没人教过你吗?”葛涛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不该问的别瞎问。”
“是,是,属下多嘴了。”
葛涛跑的方向的确不是榆林湾的方向。因为许朗留给宋应星家人的信中明确的说明了是崖州榆林湾邀请的宋应星,所以为了防备当地的官府追击,王华命令葛涛在得手之后不走Gd的路线,而是从Jx转道hN直插Gx在Gx和安南交界的钦州湾等榆林湾的船,走海路回崖州。这样一来可以摆脱可能的追击,二来一旦有麻烦,可以直接进安南找李福强想办法。
众人休息了一个时辰又打马上路。
头上的太阳已经向西方倾斜,梁二突然在马上喊道:“头,好像宋先生有动静了。”
“是吗?”葛涛勒住了马,“赶紧解开,看看怎么样了。”
梁二将宋应星从麻袋中弄了出来放躺在地上,葛涛拿过水囊,一口清水喷到了宋应星的脸上。
宋应星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葛涛在旁深施一礼:“长庚先生见谅,在下此举实属无奈,还望长庚先生万勿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