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避开一些,道,“哥你看我做什么?”
沈冽道,“以往你说起她,总爱皱眉,今日,笑了。”
王允收了笑容,避开他的眼神,道,“没有的事。”
又赶紧起身,道,“我去办事了。”
快步走了。
沈冽喝了一口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高辙照常去了国子监,下午大家一道闲聊时,听说了一个消息,那便是刑部尚书家的儿媳妇林俪在流放的路上上吊死了。
说出来令人唏嘘,毕竟她膝下还有两个孩子呢。
一人道,“这流放了,日子自然是天差地别了。路上什么人都有,也有随行的官差动了色心的。反正那些女眷也没翻身之地了。”
这话已经算是说的浅显了。这其中到底多少腌臜阴暗的事情都不好直接说的。
“是了,这妇人是世家女呢,平日里穿金戴银,前呼后拥的。我家夫人见过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可惜了,因为贵妃的事情受了牵连。”
“一个天一个地,他们这些世家女,有受不住,不能接受的。自寻短见的,也不在少数。因他们骨子里,都有几分气节在呢,与生俱来的。”
一直没说话的高辙,被这一番话击中了心灵深处。
这些话,陆菀也说过的。
她有自尊,她不能任由什么人都能欺负她。可她如今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她只能在痛苦中挣扎。
若有一日,她被逼疯了,也和林俪一样呢?
高辙坐不住了,道,“我要告假半日,有急事要办。”
“高兄,什么急事,这几个时辰都等不了了吗?”
“不能等了,有劳了。”
高辙坐了马车打算回定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