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扶着方向盘，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其实这件事她已经犹豫很多天了，不知道该不该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霍衍放轻飘飘的撇上一眼，就猜到她心里想什么“跟二哥有关？”
白鹿轻点了一下脑袋。
霍衍放笑了笑“没事，问吧。”
白鹿小心翼翼的考虑着措辞“那个……之前隐瞒二哥还活着的事情，是害怕毒贩再报复他。对吧？”
霍衍放颔首“嗯。”
白鹿“可毒贩的老巢都被一锅端了……那为什么还……白叔叔……他很难受。”
霍衍放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好半天，才说“二哥觉得他不配活着。谁都该活下来，唯独他不配。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害死了自己的大哥——”
说到这里，霍衍放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平复心情。
白鹿并没有催促他，两只手扶着方向盘，全神贯注的在开车。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衍放才说“二哥从不喊白轶西大哥，因为在他心里，白轶西不是大哥，是父亲。”
白鹿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长兄如父！
霍衍放垂下了眼皮“白珍死的早，因为畅南大哥，白奶奶她……她心里比较介怀。畅南大哥进门之后，就是白轶西带大的。后边领养了二哥之后，白轶西也自觉地捡起了责任。他们两个人，可以说都是白轶西一手带大的。”
白鹿“白奶奶……人之常情吧。”
白奶奶那么骄傲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别的不说，勋章都是白奶奶获得的比白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