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小孩的手似乎动了一下,他水下正在割草的手感觉到了,他才仿佛好像惊醒了一样,再去看那顶棚,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没有!
“李惜!李惜!”他吼了出来。
是假象,是错觉。
他愤怒了,这个水草太欺人太甚了!要你何用!要你何用!平时顶不上用处,关键时候还要缠住人家小孩!
人家小孩和你有仇吗!有仇吗!
他出尽全身力气,他托着小孩的手也放开了,他割草的那块玻璃也被他甩出去了,他现在两只手死死地拽住剩下还没有割断的水草,他脚蹬阶梯,两手猛扯!
终于,突然,他感觉到自己往后一仰,整个人好像仰面摔倒在水里一样,四面朝天地往下沉。
不!他本来就在水里。
是水草被他拔断了!
他连忙翻身用手去摸,果然,小孩也随着他拔动的水草,被扯着沉下水。
他一把捞起那小孩,脚一碰到阶梯,就用力地从水里站起来,又用手指勉强拽着高处的一把草,才整个人连带小孩跃上了高处的那条泥路上。
他着急地把小孩放在泥泞的路面上,平放着。
这小孩的肚子已经是圆滚滚的了,肯定是呛了很多水。皮肤已经被水泡得有点发白,两眼紧闭,鼻子嘴巴往外冒泥水。
杨志看他嘴里好像还有淤泥,鼻子也是。
不管怎样,先把嘴里和鼻子的泥土清理干净。
接下来,接下来就是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今天过年李惜给他带来的她哥哥的那些旧的医学杂志上,他记得好像读过这么一则科普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