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薇说:“倒也不完全是,都是我,变现形式不一样而已。”
陈知壑笑了笑:“我觉得,现在这样更好。”
陆采薇轻笑道:“是吗?”
陈知壑说:“是。”
陆采薇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窗外圆圆的月亮,若有所思。
有些人就像命中注定的斧头,会凿开我们心中冰封的海洋。
过了许久,陈知壑隐隐有些困意,陆采薇的声音传来:“你似乎有些烦恼?”
陈知壑怔了一下,发现是在问自己,想了想说:“谁没有烦恼呢?”
陆采薇转过头,看着陈知壑,说:“便士和月亮,对你来说好像都得到了,还有什么烦恼?”
陈知壑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陆采薇说的是月亮与六便士。
摇了摇头,陈知壑说:“中国人讲究务实,都觉得便士可解百忧,即使是月亮,六个便士叠起来,便能手可摘星辰。”
“其实那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与便士无关,它们不是手段与目的。”
陆采薇笑了出来,说:“所以你说羡慕他们?”
陈知壑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就是那么个意思。”
陆采薇“嗯”了一声,突然问:“阮宓不算吗?”
陈知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来日方长吧。”
……
等陈知壑醒来时,已经到日出的时候了。
太阳从远处升起,一望无际的辽阔里,看不到边际。
陆采薇正直直地看着窗外的日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夜没睡?”
陆采薇转头,看着陈知壑一眼,说:“醒了?倒也没有,醒了一会儿。”
陆采薇说:“你不觉得很久没看过这样的日出吗?”
陈知壑笑道:“大多数时候,可能觉得这种时候不能浪费在看日出上吧,早晨的睡眠才是正事。”
陆采薇摇了摇头,说:“怎么会是浪费呢。”
闭上眼睛,微仰起头对着阳光的方向,陆采薇轻声吟道:
“我还想连落日一起浪费,
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满天。
我还要浪费风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