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来晚了!”李昌再次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在石闵的印象里,李昌是个性情急躁,无所畏惧之人,多次负伤,连眉头都没皱过,却在石瞻的牌位前哭的如同一个孩子。
一旁的徐三潸然泪下,悄悄的抹着眼泪走开了。
“早就说,让大哥不要去辽东,他非要去!结果把命送那里了!”李昌捶胸顿足喊道。
王世成看着石瞻的牌位,幽幽的说道:“早知道,我们就该随大哥一起去辽东。”
石闵正想开口,又对石欣吩说道:“你先回屋吧!”
石欣默默点头,便对李昌等人行礼,说道:“二位叔父,欣儿告辞。”
李昌看都没看石欣一眼,倒是王世成,微微点头示意。
“父亲是不想我们的弟兄掺和此事,局势未到生死存亡之秋,更何况,那时候的石遵正是如日中天,父亲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想不到短短几个月,赵国上下的局势变化,已经是天翻地覆。”王世成说着,缓缓起身,又看了一眼石瞻的牌位,说道:“大哥的这笔账,一定要记在鲜卑人头上!”
“对!一定要鲜卑人血债血偿!”李昌狠狠的捶地说道。
石闵微微摇头,一旁的王世成疑惑的问道:“小闵,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仇不该报吗?”
“小侄不是这个意思!”石闵解释道:“这笔血债,自然要记在鲜卑人头上,但是父亲的死,还和一个人有关!并非二位叔父想的那么简单。”
“还跟一个人有关?谁!你说出来!老子杀他全家!”李昌骂道。
“若是知道此人是谁,我早已将他碎尸万段!”
“怎么回事?”王世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