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志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一把抓过水囊,大口大口的猛灌起来。
“刘大人,何必与木都置气?”石闵笑呵呵的看着刘远志说道。
刘远志瞥了石闵一眼,问道:“闵公子,陛下命我等收服羌族人,你何故要去挑衅他?”
“挑衅?”石闵觉得好笑,问道:“刘大人,何谓挑衅?我既没有恶言相加,也未曾拔刀相向,谈何挑衅?”
“你”刘远志不知如何作答。
“刘大人,羌族人生来反复无常,唯利是图,与他们无需多谈信义。陛下说过,对待羌族人和氐族人,就要恩威并施,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是打动不了他们的。”
“闵公子,在下知道你骁勇善战,但是咱们不是去打仗,是去谈判!你明知道木都忌惮你,你为何还要去恐吓他?现在也许他还会怕你,但是到了羌族人的地盘,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你这招还管用吗?”
“那大人觉得,要让羌族人安分,该怎么做?”石闵反问道。
“自然是让羌族人明白,与匈奴结盟而与赵国为敌有何利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叫他们心悦诚服!”
听到刘远志的一番言论,石闵忍俊不禁,就连张沐风等人都似乎想笑。
刘远志有些不悦,问道:“闵公子,何故发笑?”
石闵笑着摆摆手,说道:“刘大人,你熟读经史,应该明白,两个国家之间,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盟约,只有短暂的相互利用,所谓的臣服,都是建立在武力的威慑之上!”
石闵说着,站起身,拍拍衣服,低头看着刘远志,问道:“若是光靠嘴皮子就能办成这件事,那陛下何必让狼骑尉这样的精锐与大人你同行?”
石闵的几句话,让刘远志为之愕然,久久没有回话。
石世离开巡防营没多久,躲在尤坚府上谭渊便收到了荆山送来的消息。
“谭先生,石鉴走马上任,这屁股还没坐热,燕王府就去探底了,看来燕王府贼心不死啊!”尤坚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