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了。
缠绕了自己三十多年的执念就在眼前,哪怕前方是地狱,他也会义无反顾。
脚步声惊动了那群看象棋的男人,几个人回过头来,当他们看到姜煜的时候,全都显出了温和的笑容。
唯有那个像是姜延志的男人,眼中涌起几分怒火,冷哼道。
“你还知道回来?”
“我还以为你打算死在外面呢!”
“大哥!”
一个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不满道。
“你这叫什么话。”
“必清在外面刚回来,你就恶语相向,有你这么当父亲的?”
“行了必清,不用理会你爹。”
“赶紧的!”
“先把行礼放好,等一会儿就开饭了。”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无非就是批评那个大哥,以及好言安慰着姜煜,或者说...是他们口中,那个叫做必清的人。
姜煜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复杂,姜必清,这是他父亲的名字!
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他爷爷姜延志年轻的时候!
记忆中的爷爷,一直都是一副白须白发,和蔼的模样。
当然,和蔼只是对他而言,对自己的父亲朱必清,爷爷的确很少有什么好脸色。
爷爷四十多岁,那自己父亲这会儿应该是十八岁,到二十岁出头的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