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义瞪大眼睛。
“我当然知道,葬土就是我送给你的。”
男人笑了起来。
“何必压抑自己?”
“你之所以变成这幅鬼样子,就是长时间的饥饿所导致的。”
“所以你变得不敢见人,害怕光线,只能将自己所在幽暗的屋子里。”
“何必呢?”
“可是...可是...”
任义痛苦的倚着墙壁,缓缓坐下。
男人看着他,笑容有些诡异。
“再这样下去,你只会越来越痛苦。”
“还是说,你想回到之前,然后被绝症带走生命,一个人凄惨地死在某个角落?”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没有再劝,男人又在他身旁放下了一纸包的葬土,缓缓转身离开了地下车库。
黑暗中,任义看着身旁的纸包,眼睛逐渐布满了血丝。
“我想活下去...”
“我只想活下去...”
他抓住纸包放入自己的口袋,然后重新带好兜帽,离开车库。
任义的家在一处小区,对门是一家三口,男人正提着买好的菜肴上楼,看到任义站在门口,有些意外,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