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乎钟离的预料，一大早，隔壁的便利超市里就站满了人，阵阵痛哭声响彻周邻。
钟离也进去看了一眼虞立正。
老爷子的尸体躺在藤椅上，面容安详，嘴角还带着几分恬淡的笑容，走的毫无痛苦。
一群亲戚，几个儿女，这会儿全都站在藤椅前，面露哀伤之色。
谁都没去碰老人的尸体，但火葬场那边已经联系好了。
门口，虞曦双手抱膝，蜷缩在门边，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节哀。”
钟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老爷子是寿终正寝，算得上喜丧了。”
虞曦接过纸巾，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看着钟离即将离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钟老板！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仙吗？”
“信。”
钟离轻轻点了点头。不仅仅是相信，他还灭掉了两只。
“我以前是不信的。”
虞曦低着头，喃喃道：
“可是昨天晚上...我...我看见...还是说，我只是做了个梦？”
钟离瞥了一眼迷茫的小丫头，转身朝着自己的符箓店走去，声音随着风飘散过来。
“信与不信，是你自己的自由。”
“但......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以不信，莫要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