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刀斧手们都不敢直指要害——毕竟此时丧心病狂的是曾城主,等事后清醒,他必然会找人当替罪羊。
原绮也听见了呼喊声,她笑抹脸颊的血污,持剑与曾城主对峙。
“曾永端,你也听得见吧,绍丰城全城的百姓可都是见证者,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不如就此收手,你还有挽救的机会。”
“挽救?”“机会?”曾城主轻嗤,他青筋暴起,怒发冲冠。
“绍丰城,我苦苦经营的地方,为何百姓却高呼你原绮的名字,歌颂你的功德,凭什么?你一介妇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使我颜面扫地?这是挽救吗?这是机会吗?这分明,是想让我被天下人所耻笑!”
他脱下官服,挽袖抽剑,怒视原绮。
“既然他们忌惮,那便由我,亲手夺你性命!”
“喝啊!”曾城主提剑便刺,众刀斧手见状,怕误伤曾城主,纷纷停手。原绮虽负伤,却仍有余力与其缠斗。
曾城主本就不懂剑术,此时又丧失理智,出剑自然毫无章法。几番激战后,他已是连连招架。原绮不愿杀生,她想找时机挟持曾城主,以此威胁刀斧手们,趁机脱险。
孟化看见了原绮淌血的伤口,听见她沉重的喘息声。
“原大人是为了保护我吗?”
“不能连累原大人我必须尽我所能即使就此殒命也无妨必须必须要保证原大人”
一旁的刀斧手注意到孟化摇摇晃晃地站起,他们不敢动原绮,但对于孟化这等无名小卒自然毫无忌惮。那个曾将他砍翻在地的刀斧手,举起带血的巨斧,从他背后袭来。
“孟化小心!”原绮被孟化分心,疏于正面的压制,而曾城主此时已恼羞成怒,他趁机挥剑,笔直地刺向原绮的胸口。
空气仿佛凝固了,被刺中的瞬间,原绮没有丝毫痛感,只是觉得很无力,很疲乏,昏昏欲睡。
府外呼喊声震耳欲聋,府内的她已倒在血泊中。
直至鲜血顺着剑刃淌到曾城主手上,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犯下何等滔天大罪。
刀斧手们也愣住了,在曾城主灼热的目光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成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