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便是将他的死公诸于世,让世人皆知,均衡教的气节!”
这算哪门子气节。霙苦笑道,仆童的思想太过天真了,他甚至都不了解均衡教内部的玄机,但他对赵安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隧道是先向下延伸一节后又陡然上升的,而霙他们现在处于最下端,仆童扶着墙原路返回。
“等等你就把我们留在这里吗?”霙故意问。
“放心,有郭大人在,迟早会有人找到你们的,只要不干扰我的计划。”
仆童的上楼声渐远,霙听到郭桓长长的叹息声。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姑娘何出此言?”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吧。”霙淡淡地说。“我记得管家说过,二层的房间是自选的,而你偏偏选在了西北角这个最狭小还设置了暗道的房间,先生,恐怕你与这建筑也有不小的渊源吧。”
郭桓先是一愣,紧接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藏不住呀,那姑娘讲讲你的看法吧。”
霙沉吟片刻道。“表面上看,通向三楼的楼梯只有一道,而那里的侍卫是个死脑筋,在收到许可前,严禁任何人通行,然而我却听到厨师长在斥责刀丢了的事,刀又会去了哪里?我联想到一楼的架子,参与筵席者除却林颛外,都将随身的武器放在那里,那么仆童手中的刀又是从何而来?答案显然易见了吧。”
“因而我猜,这条暗道直通后厨,而整座临时宅邸,也是来自盛产建材的符乾县的您特地设计的吧。在您的计划里,后厨早就串通好的人提前为您准备兵器,毕竟您并不相信赵安会在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告诉您魄璃的隐情。只可惜,您选错了人。”
“是呀。”郭桓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时大意,有人主动请缨便没有细想。”
霙又将清漪的事告诉了郭桓。“也是可怜人。”
郭桓听罢略显惊讶。“不是只有三个人吗?我以为是那个”
“谁?”霙似乎也记得郭桓提到过一个神秘的黑衣女子。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郭桓尴尬地笑了笑。“话说回来,当下的局势极为严峻啊,时间紧迫但被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