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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州南部鲜有城池村落,人烟稀少。天际泛着鱼肚白,风卷黄沙起,弥漫在士卒列队上空,更是增加了此地的扑朔迷离感。军队列队严密,各个神情肃穆,形成一层层的包围圈。
包围圈之中的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他们是被围追堵截到这里的,有的人已经整整三天滴水不进了。
他们已经放弃了乞求,因为官府的士兵如同泥塑般,丝毫不听他们的乞求。
“大人!”赵安的心腹将最新的情况禀报给他。
“已将均衡教的残余势力全部包围,只等大人下令。”
赵安端坐于军帐内,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三十五年,三十五年了。自己的家人曾惨死于对抗均衡教的路上,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报此仇了。
“大人”心腹将一封信递给他。“州丞又来信了。”
“无非是些黎民无罪,芸生平等之类的话,事外之人怎懂受害者心中的迫切?”赵安泰然自若地捋了捋胡子,毫不犹豫地将信扔入火炉中,现在他只想享受此时的成就感。
随着破晓刹那的一声鸡啼,赵安站在高台上一声令下,士卒们如狼似虎地冲向包围圈内,无情地挥砍,刹那间血流成河,哀嚎遍地,横尸遍野。
半晌,士卒们渐渐停了手,死尸堆成了山。
“不用埋葬了,就将他们陈列在这里吧,作为反例警示百姓——这就是与官府作对的下场。”
赵安率领着官军离开了,他们将平定异端邪教的功劳记载了自己身上,却没有注意如山的尸堆中,一个小男孩挣扎着钻了出来,方才他装死才逃过一劫。
“赵安更不知道,他在两年前埋下的复仇的种子,每时每刻都在积蓄力量,期待有朝一日,杀人偿命!”仆童的声音中掺杂了几分傲慢。
“你是后厨的人吧。”郭琦缓缓吐出几个字。
“直觉蛮准的嘛。”
“入府收缴兵器,这点常事我还是有的,倘若有人能在此持刀威胁我,只能是后厨的人了。我猜,现在厨师长正在焦急地呵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