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摇了摇头,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被那个人发现她在偷懒后,又禀报给赵安的话,她可能又要挨一顿打。
如此想着,她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甚至忘了坐在席上的霙是外来的人。
“我有些是先”
“诶,慢着。”霙将手横在清漪面前,“走得这么着急,难不成是心里有鬼?怕自己下毒的事被发现?”霙在说时语气极其平淡,从容不迫。
“你有什么证据怀疑我?”
“我想,变成黑色的银器便是最好的证明吧,我很少参与政事,也很少参与宴会,因而不会在贵族之间形成庞大的社交圈,自然也不会得罪过谁,如果你仅仅是为了给我下毒,那还图什么呢?”
霙起身走到清漪面前,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慢慢摁回席上。
“已经全部被你发现了吗?”清漪的声音中夹杂了的一丝苦闷。
“只要和侍从确认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我觉得,不需要吧。”
“为什么??”
“如果宾客们听说了赵大人的宴席上的酒被下了毒,以后谁还敢与赵大人往来呢?”
“那依你的意思是?”
“我没想到你的心这么快就软下来了,想必,你也有难言之隐吧。让我听听你的故事,就从你这根断指开始。”
清漪默默地低下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刺激泪腺,迫使她将多余的水分从瞳孔中挤出,难以压抑。
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讲过去的故事,从来没有;霙是第一个。
“我出生在谒州东部的一座小村庄里,村庄具体的名字已然不记得了。十二岁前,我一直同爹娘,以及一个领养来,比我大四岁的哥哥共同生活。爹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娘也每天勤勤恳恳地收拾,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后来连年灾荒,家里的地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全家人也都陷入了困顿,那种你们贵族根本无法查觉得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