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故畏惧赵大人安插亲信?”霙印象中的赵安是那种名号高悬史书某页,名下却空空如也的存在。无功无过,只贪图享乐罢了。
“你有所不知,去年谒南之屠,数十万异端后嗣血流成河;今年借由苍蓝城恐怖传说名义,他多次‘清洗’内部官员,赵大人愈发疑心重,若流言蜚语传到他耳中,只怕”
为何与记忆不符?霙颇感疑惑,至于谒南之屠更是无稽之谈,去年的事她怎么会记不得
等等,不惑之宴?依文书记载,赵安才应三十七岁罢宴会发生在三年之后吗?
郭琦察觉出她的神色有些异样。“当然,你若无意与我商谈,就当我惊扰您休憩。”郭琦站起身的刹那,霙伸出手。
“先生且慢。”三年的变数太多,倘若一人对抗,霙有自知之明。此时此刻,她需要有人助她一臂之力。
首一步,便是取得信赖。
“可以细讲令郎的事吗?”
郭琦笑着归位,“犬子名弋,擅射箭”提及郭弋,他积攒了无数言语,却无处宣泄。如今有人愿意倾听他的讲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了许久,才言至心疾发作的节点。
“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与此同时,侍女取来了茶水,她上身不稳,失了重心,茶水倾洒在郭琦腿上。
“不测风云总是突如其来呢。”霙调侃,郭琦并非吝啬之人,并未怪罪侍女;
“所以才要对症下药,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
在侍女退出时,霙注意到她的无名指有些残缺,似乎是根断指。
她浅呷清茗,竹叶青的清爽感沁入心脾,霙在心底默默感谢万秋尘给予她窥探上流社会的机会。
“咦~?”霙举起茶杯时,些许疑惑。
“姑娘,是茶不合心性吗?”
霙摇了摇头,将茶杯上的一处乌黑指给郭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