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啊。”
唐咲与小楣合计一番,觉得霙已经醒了,没必要专门找人照料,但小楣也不可能常来,而且唐咲笃定,按照小楣看孩子的方式,霙估计活不到下个春天。
尽管小楣据理力争,唐咲最终还是决定将霙带到戏园,戏园要比家里大得多。小孩子天性就爱玩,让霙去那里撒欢远比在家里养蛊强;况且由于唐咲统筹了戏园的演出排班,每个时间段都有休息的人,唐咲便委托戏园的人闲暇时看着点霙,以免她弄出什么乱子。
事实证明,孩子爱玩的天性没有上限,只在于你为她提供了多少能玩的余地。
霙到戏园的第一天,戏园就丢了两个鼓槌和一副快板;老李寻了一整天,才在墙角找到被敲折的鼓槌。又费了不知多少力气,才从哭闹的霙手中抢来她的“竹简”和“头绳”(实际上就是把快板肢解了)。
唐咲晚上回家后,又不忍心骂她,苦口婆心地教育霙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她认认真真地听着,最后唐咲问。
“记住了吗?”
“嗯嗯,记住了。”第二天,唐咲的人偶就不见了。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唐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修好的人偶又变得缺胳膊少腿的,实在忍不住,训斥了霙两句。也许是声音太大了,霙被吓得缩在墙角,低声哭泣。
“你又不是别人。”
“我怎么就不是别人了?”
“你是哥哥。”
唐咲被气笑了,“怎么我还比小楣小了一辈?”
晚上他为霙盖好被子,霙却怎么也不睡。
“想听睡前故事了?”霙摇摇头。使劲呼啦头发。“身上不舒服。”
于是乎,唐咲这才注意到洗澡的问题,之前霙没有醒来时,都是侍女替霙擦洗身子,而侍女已经离开两天了唐咲有些不知所措,但面对霙不断地央求,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他烧上了水,准备好换洗衣服以后就把领着霙进了厕所,按照之前的方法,他只需要在屏风后面等待就好。可这次他刚转身离开,就被霙叫住了。